杨维禎《晚节堂诗札》册,下笔力透纸背,老辣之甚

 

杨维禎《晚节堂诗札》册,纸本,纵27.0cm,横57.1cm,台北故宫博物院藏。本幅为六十六岁时书,时杨氏已定居松江数载,常于斋中与友人门生瀹茗品酒,试新笔佳墨,赏题字画。此诗即用奎章赐墨所书,下笔力透纸背,老辣之甚。本幅为元人法书册第三幅。


杨维禎《晚节堂诗札》册

杨维祯,字廉夫,号铁崖、铁笛道人、东维子,人称杨铁崖,浙江会稽人。官至江西儒学提举。生平气度高旷,与陆居仁、钱惟善并称为元末“三高士”。作为与赵孟俯风格截然迥异的元代书风的代表,杨维祯文艺思想集中体现在对诗歌创作的主张上,文艺相通,因此,我们也可以从中梳理出暗含内里的美学思想。

杨维祯早年于铁崖山,足不出户,愤读五年,尤通《春秋》,故其思想意识的根基为儒家思想,所以不免慷慨激昂。从留存的诗歌作品中可看出,其主导意识主要是怜悯苍生针贬时弊,借物寓意,内里丰厚,充分显示了其作诗文“莫大乎世泽之厚,莫大乎六艺之学”的儒家审美理想。其诗文崇尚自然,反对雕琢刻意。其实,任何一门艺术,琢刻藻绘、错彩镂金都是弥不足贵的。文艺本身就要求兴发感觉、寄托情志、舒展心绪、宣泄感情。诗出性情,诗本性情,唯有“性情”才是诗歌乃至一切艺术臻于完美的基石。“发言成诗,大法雕琢,而大工出焉”,杨维祯如此论述作文之要义。

同样,我们也可以套用这句话来考量、探隐其书法创作之要旨。从其存世的作品来看,其形态、精神无不与其性情、气质相暗合,喜怒哀乐野逸狂傲,无不淋漓尽致地寓于笔端,我们常常惊叹为何他的腕下有如此奇绝诡异之风云,读读他的诗文,或许一切都显得很明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