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元璐《行草舞鹤赋卷》,苍古浑厚,跌宕奇逸

 

倪元璐《行草舞鹤赋卷》,行草书,纵30.4厘米,横909.8厘米,写于崇祯二年(1629)。北京故宫博物院藏。此件《舞鹤赋卷》书写的是南朝宋诗人鲍照的一篇赋。用笔苍古浑厚,结字跌宕奇逸,章法字距茂密,行距宽疏,注重节奏变化,盘曲郁结之中愈见气骨凛然。

倪元璐早年,书坛仍笼罩在以帖学为宗的“台阁体”书风下,他的早年书法也囿于以科举为中心的技艺修炼,而同出生于山阴的旷世奇才徐渭,其独特反叛的书风和不拘一格的艺术精神享誉乡邦,对年幼的倪元璐当有所濡染。

倪第一次北行复考期间,他的一幅扇面书作被当时书坛领袖陈继儒看到后人获称赞,显然是看中了其书法与“台阁”异趣的鲜明个性。

明代印刷业的发达等诸多因素,使刻帖之风在元代衰竭之后大盛,皇室和民间的金石书画收藏远胜于宋元时期。晚明还没有真正建立起碑学的思想观念,但碑学的意识却日渐勃发,成为推动书法变革创新的直接动力。而“‘碑学’的兴起,一个集体心理原因是对千年发展的简札书法的审美疲倦。”

早在有唐时代,颜体书法就已经为碑学实践树立了至上标杆,颜书的雄厚凝重多吸收了北碑精华,才能在与魏晋延续下来的二王帖学一脉的对话中卓然独立。这大概成为倪元璐学习颜真卿、将碑帖融合以开新风的美学解释。因此,倪元璐的书法实践充分彭显了时代与个人的审美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