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维桢《竹西草堂志》,跌宕奇绝,极尽变化之能事

 

杨维桢《竹西草堂志》,纸本,墨迹,27.5×169.1cm,辽宁省博物馆藏。

杨维桢用笔道劲,犹如龙跃凤素,鹏抟鲲运,激情飞越,无意作古,而又新意迭出,百态横生。其章法如散僧醉酒,乱头粗服,随性狂野。“生”是其整体之印象,因其“生”,使人观之,犹如行于陌生的山润,未出深谷,又临深渊,乱石崩云,跌宕奇绝,令人深思浩荡,思逸神超,其间刚柔、轻重、隐显、激越、跳动、旋回,极尽变化之能事。

杨维桢曾说过:“艺必贵精,精而后化,化而后神。”“在他看来,学艺必须经此三阶段,首先要求“精”,惟其精,才能得古法之精髓,才能深入精微地体会古法的真正由来,“精”属打基础,是万丈高楼之根基。在达到精熟的程度后,才有可能进入所说的“化”之阶段,从艺终了最忌食古不化,所谓化古,就是如何让先前学过的千变万化的古法进行拓展和延伸,最终和谐流畅地寓于笔端,而能做到羚羊挂角不留痕迹。

当然,要提升到“神”之阶段是极其艰难的,书学之道,谁都无法提供一种既定的模式,由于杨书个人色彩之强烈,与整个书法史创作链上的书风形成强烈的反差,其自家面目突兀彰显,我们可以这样说,杨书似乎达到了其所说的“神”之阶段。

杨维桢《竹西草堂志》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