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一法师《佛说阿弥陀经》,人称“佛体”,古今未有的自家风貌

 

弘一法师《佛说阿弥陀经》水墨纸本,十七开册,1932年弘一大师为其先父进士公百三十年冥寿而书,工正端严,一气贯通,亦弘一大师生平得意之笔也。

弘一法师从小接受儒家思想的教育,他有远大的理想抱负,他年青有为,意气风发,热情地投身于文学艺术与政治之中,在文学艺术上,诗词、书法、绘画、音乐、篆刻、戏剧样样精通,并能把各种艺术融汇贯通,充分体现了他的艺术天分。

在政治上,他在留学日本期间,曾加入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,后私涉康有为、梁启超,曾刻印章:“南海康君是吾师。”可见其追求进步,积极向上的思想。在出家前这段时间里,他的书法也体现了雄强刚劲、挺拔茂密、超逸放纵、精神奋发的特点来。

但其间,他所生活的时代背景较为恶劣,时代无法成就其抱负。再加上晚清至民国,佛学风靡一时,许多进步的知识分子和革新者常以佛学来鼓舞斗志,对佛学推崇备至,认为“善学佛者未有不震动奋勇而雄强刚猛者也”,“佛教之信仰,乃智信非迷信”,“乃兼善而非独善”,“乃入世而非厌世”,“乃无量而非有限”“乃平等而非差别”,“乃自力而非他力”,在这种思潮下,他走进了佛门。

这是他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来探寻一种和平、宁静的理想社会,体现了自身的洁净和存在的价值。他希望能以佛家思想教化臣民,净化人们的灵魂,使社会能象佛寺一样和平安宁,使人们的心灵能象出家人那样的慈善。于是他于1918年入杭州虎跑寺出家。出家之后,他决定抛弃所有的艺术,潜心研究律宗,但书法作为抄写文字之用,且留下一技。

生活环境和思想领域的改变,使他对书法的理解产生变化。此时的书法已不是作为一种艺术来追求,而是宣扬佛教的工具,但出家前的临摹功夫暂且也沿袭了下来。之后经过13年之久,出家前所沿袭下来的书法风格渐渐抛弃,并在无意中逐渐形成自己的书风,被人称之为“佛体”。这一书风形成的过程虽不是刻意追求,但却形成超凡脱俗、古今未有的自家风貌,真乃是“无心插柳柳成荫”的典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