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征明《行书诗卷》纸本,是年仅26岁

 

文征明《行书诗卷》纸本,纵43,横440cm,朵云轩藏。诗卷作于弘治八年乙卯(1495年),据此推断应为其26岁时所书。

文征明一心为官,却仕途不顺。自1495年26岁(文中作品即是这一年所作)参加三年一次的乡试起,历经十回乡试,27年,全部落第。这其中包括有一次同唐寅一起考试,唐寅获乡试第一名“解元”。而后直到唐寅去世前一年,53岁的文征明还在参加乡试,再次落第。

但是,他从来也未想过自己不能中举的原因。反而在其他的方面自辩,比如在《三学上陆冢宰书》中,他说道:“开国百有五十年,承平日久,人材日多,生徒日盛。学校廪增,正额之外,所谓附学者不啻数倍.此者选自有司,非通经能文者不与 虽有一二幸进,然亦鲜矣,略以吾苏一郡八州县言之,大约千有五百人合三年所贡,不及二十,乡试所举不及三十。”

他始终认为只是选举比例和自身的问题,而不越其他原因。唐寅去世那一年,文征明受一个朋友举荐终于圆了当官的梦想,可惜只是个翰林待诏,从九品。

文征明的家乡苏州当时是繁华地,经济十分发达,凭着销售字画(那时沈周、唐寅、祝允明皆亡,书画已没有竞争对手了),又加上翰林待诏的招牌,文征明的日子是真的过得相当小康。

但是,一旦说到文征明的书画,却也不无遗憾。与他同辈的朋友师长们相比,文征明的才气和艺术水平是最次的,唐寅的绘画在三十几岁时便已成熟,到四十岁时已然成家。而文征明,到六十岁时还在原地踏步,吃着三十岁的老本。

但是文征明非常勤奋,有铁杵磨成针的精神。曾言:“命不可枉,时不可忽,人生实难,不勤何获?”他几十年苦读养成的老成持重的习惯,使饱做到了老子所谓的“挫其锐,解其纷,和其光,同其尘”的“守中”境界,这种处世习惯使他比唐寅足足多活了36年,加之一生勤学苦研,终于做到了“后其身而身先”。

我们从文征明七十岁以后的作品中可以看到他的艺术风格的突变。一大批经典作品的诞生,才真正让文征明成为吴中艺坛领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