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世珍品:董其昌《仿米芾山水图卷》

 

董其昌《仿米芾山水图卷》,25.9 x 219.1厘米,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。

“画家初以古人为师,后以造化为师”——先古人、后造化,作为学习中国画的基本程序,这并非董其昌的发明,而是由来已久的传统。这一程序的合理与否姑且不论,我们所要讨论的是,在古人与造化面前,董其昌是如何认识到并揭示出审美关系中“我”的主体性的。

以往关于董其昌及其《随笔》的研究,总是喋喋不休于他的重师古人还是重师造化。其实,董其昌既不是重师古人的“复古”论者,也不是重师造化的“写生”论者,亦非并重师古人与师造化的折中论者。古人也好,造化亦罢,在董其昌的心目中,都是被摆在客体的位置。

他所关切的是,如何让主体的心灵借助于古人和造化的双“筏”,登临人生——艺术的“真如”妙境。那么,他究竟主张以什么为师呢?这便是一—“天真烂漫是我师”。以“天真烂漫”为师,师造化好,师古人未必不好;离开了这一前提,师古人不好,师造化未必好。在这里,“天真烂漫”即个体的心,被提升到文化创造的主管高度,标志着中国画学思想一个终结。

董其昌《仿米芾山水图卷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