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芾《行书三札卷》,神完气足,炉火纯青

 

米芾《行书三札卷》,故宫博物院藏。此卷为米芾三封书信、合裱而成。分别为《长至帖》、《韩马帖》、《新恩帖》。三札皆系米芾50岁后的晚期作品,神完气足,炉火纯青,个人风格已十分成熟。

关于学书的历程,米芾在他晚年所写的《自叙》中说得十分清楚:“余初学先写壁,颜七八岁也,字至大一幅,写简不成。见柳而慕紧劲,乃学柳《金刚经》。久之,知出于欧,乃学欧。久之,如印板排算,乃慕褚而学最久。又慕段季转折肥美,八面皆全。久之,觉段全绎展《兰亭》,遂并看《书帖》”。从米芾的途述来看,颜真卿、柳公权、欧阳询、褚遂良、段秀展、王羲之等书法家曾是他取法的榜样。

《丹徒县志》卷三四云:“米芾,书学羲之,篆宗史籀,隶法师宜官”。米芾学习书法所涉猎的古人作品是多方位的,他既喜欢真、行也喜欢隶、篆;既喜欢碑刻也喜欢书帖。早年他凭借深厚的临摹功底所创作出的作品还比较收敛拘谨,对古人的书法依赖很大,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,人们谓之“集古字”。

明李曰华《六研斋笔记》可谓一语道破:“早年得游内府,见历代名迹,孜孜摹学,一戈一点,得意外之旨,出入规矩中”。他为唐阎立本《步荤图》卷后所作的题名,是他二十九岁所作,当为其平生最早的书法作品。笔画规律,字形瘦长,明显带有欧、柳之影子。但正是由于“集古字”所打下的深厚基础,浸润传统日久,才使得他一旦领悟书法之奥妙,便可登堂入室,独领风骚,实现质的飞跃。

米芾《行书三札卷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