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宠草书《李太白古风诗九首》诗卷,笔势飞动,心手两畅

 

王宠草书《李太白古风诗九首》诗卷,纵25.3,横310cm,故宫博物院藏。王宠此时书风已自成面目,行笔从容自在,笔势飞动,气脉流畅。落款中称“闲写李翰林杂作”,可见为心手两畅之作。

王宠是吴门书派的佼佼者,其行书作品可谓是开创一代新风,在吴门书派中具有特殊的价值和意义。

王宠因为家庭出身不好,所以没有机会去接触历代名帖真迹,他所临摹学习的对象主要是 淳化阁帖 和其他刻帖,学习对象的局限使他的作品在表现上显得力量不足,笔画受刻帖影响太深,显得僵直无生气,缺乏活力。然而这样的僵直却也在无形中增添了作品的古拙与厚重之气,同时使作品在帖学泛滥的明朝中叶傲然独立,闪亮登场,令当时的书法界为之一振。

清代黎惟敬评价其作品时说:“晋人真迹,世所罕见。所传者,仿书耳。诸体混淆,若出一手,不辨其为谁也。近世吴人王履吉氏独能追踪大令,萧散俊逸,复出流辈,虽不见晋人书,知其为绝艺也。”正是这种令人耳目一新的“木版气”,才让他的作品获得了更高的赞誉。

王宠的作品与两宋时代的行书相比,很明显是缺少了宋人的率意和婉转流畅,作品线条透着十足的匠气,这与他的性格和人生经历有关。王宠早年才华横溢,但后来却八次应试不第,遂选择了退隐山林,以书画诗词自娱为乐。

仕途上的不如意和倔强的性格对他的书法创作影响极大,所谓字如其人,再加上他深受老师蔡羽的影响,在艺术学习和表现上桀骜不驯,明代王世贞《吴中往哲像赞》中说蔡羽,“间临 《十七帖》,人或从傍指摘其离者,其日:‘不然,吾非临右军,吾乃教之。 ’”狂言如此,表现出王宠强烈的个性。

老师的性情直接影响了王宠,王宠用这样的个性来对待书法创作自然是赳赳犟气,非把刻帖的精神全部学到不可,所学者真可谓刻帖之精髓也。其行书也因此而异于当时书坛的流行书法风尚,独步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