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其昌《燕然山铭》尽得米芾笔意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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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帖、二跋,附释文

董其昌在《画禅室随笔》中说:“吾尝评米字,以为宋朝第一,毕竟出于苏轼之上。晚年一变,有冰寒于水之奇。”由此可见董其昌对米芾书法的偏爱程度,其仿米书也是最为得意的。取米之笔意为己所用,妙不可言。

此卷是董其昌晚年用米芾笔意所书的《燕然山铭》,尺寸26.6×261.1厘米,绫本,上海博物馆藏。钤“宗伯学士”印,故至少是1623年董氏70岁后作品。

此卷较一般的学米之作更加沉厚,墨色清润,肌理亦显生涩稳重。与原文相比,董书有多处改写词句,并有错别字,这在董书中较为常见。

米芾写过几本《燕然山铭》,董亦多次临写。至于此卷系临摹哪本米芾书《燕然山铭》,卷后有张运题跋考释。

董其昌书米芾《燕然山铭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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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释文】与原文比较,董其昌此书有出入缺省

《燕然山铭》有汉元舅车骑将军窦宪,寅亮天工,登翼帝室,纳于大麓,惟清缉熙。乃述职巡御。理兵于朔方。鹰扬之士,螭虎之校,爰该六师,氐羌之长,骁骑百万。元戎轻武,长毂四分,勒以八阵,莅以威神,玄甲耀目,朱旗绛天。度高阙,下鸡鹿,经碛卤,绝大漠,斩温禺以衅鼓,血尸逐以染锷。四校横徂,星流彗扫,萧条万里,野无遗寇。域灭区殚,反旆而旋,考图验传,穷览山川。逾涿邪,跨安侯,乘燕然,蹑冒顿之区落,焚老上之龙庭。光祖宗之玄鉴;振大汉之天声。乃封山刊石,上威灵。辞曰:铄王师兮征荒裔,剿凶虐兮截海外。夐其邈兮亘地界,封神丘兮建隆嵑,熙帝载兮振万世!

{董其昌自跋} 以米海岳笔意书《燕然山铭》,惜运笔未精,不足观也!董其昌。

{张运行书题跋} 思翁于米书有偏嗜,《燕然山铭》未有小字本。思翁每喜临之,予见江氏潜学室藏卷。临米此书,字大径三四寸,与三希堂《公孙弘传赞》体致相近,当系老年笔。泮桥亲家所得此卷 ,字视彼为小,幅亦较短,同仿米书未定,其年光后然。均为佳迹绝类也。思翁年月,不厌自誉,此作独作歉语。盖不自满,假之心。贤者固未尝不时在抱耳。丁卯七月一日张运题于商旧学斋。